若没有离别,成长也无所附丽
再过几个小时就是世界杯决赛,于是在这空白的几个小时中,我决定一边吹着冷气一边码字。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决定码字来打发时光,因为我很清晰地记得距我上次码字已经过去了两年,估计就是心血来潮了吧。
其实在每一段赤诚的叙述或着回忆的开始之前,都是困顿。
嗯……如果我的青春用这样的方式来说——
四年前,在入学考试的四教,一个面向很成熟的学生问大汉,你知道421在哪么?之后我们六个人终于认识了。直到后来我们还不时的开东来玩笑,当时真的以为你是老师呢。
三年前的六月,当时在大学过得不是很愉快的我,每天没日没夜的在网吧打游戏。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过得不愉快,可能是对大学失望了吧。不过万幸,和室友一起刷夜,没有挂科,这也是我很一直很“遗憾“的一件事。
一年前的实习,东来找了女朋友,小松和女朋友分手了。似乎很多事情在这个夏天集中爆发。我记得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在写码,着急自己的人生,着急未来。不过很庆幸当时我认识了很多人经历了很多事。
一个星期以前,我看着那些四年的面孔和我干杯、拥抱,一个一个哭得和泪人一样,突然觉得自己已经毕业了。而之后,我亲手把他们一个一个送离天津。
几个小时之前,在微信群中大家还在为”葱猫“和”帆卷“的电视剧编写着剧本。
用这样一串仓促的排比句来整理时光的脉络,突然有一种一页页翻书的感觉。似乎曾经所有的开心喜悦和辛酸苦痛通通都在里面。其实最近的很长时间,这些回忆就在我的脑海里翻滚。每次心绪都会潮伏壮阔,久久不宁。我记得在威海时大家明媚的笑脸,还记得杀人游戏大家紧闭的双眼,还记得散伙饭时哽咽失声,语焉不详的话语。想到这些,突然觉得四年的距离其实并没有那遥远。
以前有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说——时间还早呢——好像青春还很长很长,所以即使坐着世界上最无趣最枯燥的事情,都不会觉得活的暗淡。但是时间其实就是一个小偷,它偷走了我们的青春,偷走了我们四年的年华。我们之间的故事似乎没有拉开帷幕,就要散场了。
于是在所剩不多的日子,我们以一种近乎抗拒的姿态,肆意玩耍,肆意疯狂。这的确是一件矫情的事,我们兴师动众地试图抗拒时光的力量,要将所有日后可能会变得语焉不详的记忆一丝不苟的镌刻在一张张胶质画片儿上。但是,我在听到《海阔天空》的时候能够哭出来,事后狠狠高兴的骂了自己一句:原来自己真他么的矫情!
我记得在摆完摊后吃饭的那个晚上,我们一起去了KTV。我们一起唱《再见》,《凤凰花开的路口》。我唱着唱着觉得内心突然空旷了起来,耳边巨大嘈杂的声音突然渐渐安静。透过微弱的灯光,你们棱角分明的脸特别清晰的展现在我眼前。那是我真地觉得怕突然的某一天看到你们的脸而记不起你们的名字而努力的去记住每一张脸。
有时候我会觉得生命只是一把尺子,如果嫌太长你可以中途折断;但是如果嫌太短,却无论如何都拉不长。一帆说过一句话,大概意思是它痛恨我们班最后的时刻才留下这么多美好的回忆,而不能把回忆的时间变得更长。青春只不过是在生命这样一把尺子占据一段长度,而那些美好的回忆和这一段长度相比似乎显得更为短暂。
我特别喜欢的一句台词:Today is the first day of the rest of your life. This is the right with every day except one day : the day you die。既然如此,在我们活过来的生命以及将要来临的生命中,我会努力将这些回忆变成自己努力活得丰盛的动力。
其实,毕业最后对我来说就是告别。送走每个同学的时候,我坚持为他拎着行李。我不是觉得之后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我只是觉得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罢了。本来没打算要哭,可是送走东来的时候还是哭了出来。只是因为再也不能一起生活了。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恪守冷暖自知的人,到最后发现其实也不过如此。
现在每天7点半起,骑车去学校,做高数,做阅读,背单词。似乎要我一口气补上我大学四年中逃掉的所有课。每天很忙,有时候会觉得自己轻易的就从毕业的氛围中抽身出来,内心袭来一股内疚感,然后会想起左小祖咒的歌,
当我推开那扇门
想看看永恒荣光的状景
那没有他们说的实用阶梯然而我
又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
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
在我走出那扇门
撕下某本书的二百五十二页
它用黑色镶金这般地写着:
Hey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
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
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
……
我知道我可能不能开心的坐在你们身旁了
可是,若没有离别,成长也无所附丽。